更多《霜月刀》章节请到颐和小说网免费全文在线阅读
颐和小说网
颐和小说网 都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精彩名著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穿越小说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慈母憨儿 猎艳江湖 公媳堕落 蕩妇日常 病后奇遇 家族美妇 塾女情缘 我与母亲 校长妈妈 母女狩猎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颐和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霜月刀  作者:柳残阳 书号:40946  时间:2017/9/17  字数:7637 
上一章   第四十五章 孤忠仍在    下一章 ( → )
“飞龙十卫”的韩彪引回来了三个人,这是颇令“金家楼”这支孤军士气振奋的三个人,他们是刑堂的三位首要,大司律——“无情报”费云、左右护法“二判官”易尔宽、“矮土地”翁有方。

  最感欣慰的是金申无痕,使她觉得高兴的不是又增添了三个生力军,而是她一向颇为看重的刑堂执律,果然没有背叛她,果然是以生命与热血来表达他们的忠诚,三个伤痕累累的老兄弟,却带来了恁多的温暖及希望。

  在石中,他们各就着锦垫围坐成一圈,略略泛青的灯光,映照得费云、易尔宽、翁有方三个人的面孔益发憔悴疲惫,气里透着灰暗,那一头发衬着丛生的胡碴子,脸上干虚虚得像才剥过一层皮。

  两手叠合膝上,金申无痕端详着他们三人,摇头叹气:“你们三个都伤得不轻,难为你们还得在突围之后跋涉到指定地点待命,这几天来,你们一定够受了…”

  费云嗓门沙哑的道:“留此一命,并非意图苟延残,只是要跟随老夫人再打回去,痛惩叛逆,狠歼敌仇,但能重光基业,一这口心头之气,生死实不足论。”

  易尔宽也沉重的道:“不见老夫人一而,死也不甘,拼却这付臭皮囊,只要求个忠尽义至,也就不负老夫人多年来对我们提携关怀之恩了…”

  用左手背拭拭眼角,翁有方接口道:“我也没别的可说,我心中只有‘金家楼’,只有老夫人,一切违背组合与主子的勾当,我都誓死反对,歹全要跟那些人豁到底!”

  感动的连连颔首,金申无痕语声里有着微微的激动:“亏了你们,也苦了他们,

  ‘金家楼’不见得就此被那些人刨掀底,我相信不管多难多险,也大有回复的希望,只要有你们这样的忠耿兄弟在,基业重兴便指可待了。”

  费云严肃的道:“我们全跟着老夫人走,水里火里,也是万死不辞!”

  是的,这不是空话,他们那苦痛中含着坚定的面孔,失神印着不屈意志的眸瞳。那血痂犹在的瘰疬创伤.俱皆证实了“万死不辞”四个字的份量。

  坐在金申无痕旁边的申无忌,显得十分恼恨的道:“这一次异变.事后检讨起来,也是我们太过疏忽大意所致,只要平里多防若点,什么事加几分小心,就不会搞到这步田地,几乎得不可收抬!”

  费云脸愧的道:“舅爷教训得是,刑堂职司摘行发伏,维纪执律之责,而既未能防范叛行于事先,又不曾平复逆反于事后,俱是我的领导无方之过,刑堂自我以下,罪该万死!”

  申无忌忙道:“老费.你也别这么自责,漏子出了,大家全有疏遗之处,怎能叫你独自来承担过失?照你这么说,我大妹子身为整个组合首脑,事前事后她还不是未能掌握全局?要说责任,她的责任才是最大的!”

  费云形晦的道:“老夫人为‘金家楼’之上.在老夫人之下,堂口结构层层连贯,职责分明,每一首要各司专务,也是对老夫人负责,此次叛变,原应由我刑堂消弥于事前,老夫人理万机,又何能分神处处兼顾周全?”

  金申无痕摆摆手,道:“未能平复这次叛行于未起之际,我们谁也担有不是,如今事情已经出了,这个问题不必再深究下去,要紧的是该如何来收拾这个局面!”

  易尔宽大声道:“血债当然血偿,老夫人,他们给予我们的,我们自也报还他们!”

  金申无痕道:“不错,但步骤却须先行确定,鲁莽从事,很可能会搞得一败涂地,现下我们力量薄弱,难比往昔,经不起再栽跟头了!”

  费云道:“老夫人说得是,敌逆窃据‘金家楼’威方炽,气焰正盛,我们想要匡复基业,报仇雪,就务得谨慎筹议,小心策划,否则-误再误,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略一沉,他又道:“老夫人可有成案在?”

  金申无痕道:“这要看大家的意见,集思才能广议。”

  申无忌进来道:“谈这件大事,妹子,有一个人不能不在,缺了他,就不啻少了六百谋士,三千甲兵!”

  金申无痕一笑道:“若尘?”

  抚掌大笑,申无忌道:“正是!”费云亦道:“久闻‘屠手’展若尘功力卓绝,思维明晰,‘金家楼’骤遭不幸,此人非但慨然拔刀相助,更且豁命以赴,其豪义之情,足薄云天,老夫人与其较为接近,观察体验,想亦不虚?”

  金申无痕比较含蓄的道:“展若尘是个人才,无论是他的艺业、心意、胆识.都为上上之选,尤其难得的是他对我们‘金家楼’这份赤诚,委实令人感动…”

  申无忌也赞道:“不但如此,单老二的叛行,也是他最先察觉疑窦,向我们提出警告,此人的机灵干,‘金家楼’里可难挑得出几个堪与比拟!”

  转过头去,金申无痕朝着侍立那边的冯正渊道:“去请展爷过来,要用软兜抬着,小心点!”

  冯正渊躬身领命去了,费云低声道:“老夫人,听说展兄伤得很重?”

  金申无痕道:“原是不轻,但他身底子硬朗,加上我们调治得宜,这几颇见起,看情形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

  申无忌跟着道:“我业已向大妹子提过好些次,那展若尘一定不能放他走的,将来‘金家楼’若是尚有重光的一天,这个人必有大用,他的本领之湛固不须说,最难得的是有骨节、知忠义、明恩惠,像这种内外全拔了尖的人物,圈子里可是真不多见…”

  费云道:“老夫人察人自来细致入微,这位展兄能得老夫人如何器重.必有其不凡之处,‘金家楼’目前正值险困之际,恁般人才,还要善为依靠方是。”

  易尔宽忽道:“听说老夫人对这位展兄有过救命之恩!”

  金申无痕谈淡的道:“也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只不过帮了他一点小忙而已;尔宽,可嘉的不是我那临时兴起的仁人之心,却是人家那受惠回报的挚诚,这年头,这时候,即使真正享受续生之德,而早已抛诸脑后者所在多有,求其略施援手犹不可得,想到,更做到舍命以还的就益发稀罕了…”

  申无忌重重点头道:“还有那身受德惠,却恩将仇报的,更是无心无肝,狗屎不如,两相一比,天上地下,差得不可以道里计,比如单老二那一干附逆者,他们和展若尘称量起来,简直连点人味都沾不上啦…”

  易尔宽叹喟的道:“这人间世上,也真有些思想观念及心完全相反的人,大忠大与善恶正的分野便由而各成异端,又演变为多少可歌可泣或神人共愤之事…”

  金申无痕缓缓的道:“如果世上俱皆善良之辈、忠义之士,就会和祥太平多了,今天我们也不必困坐山,计议怎么样去血,怎么样去报复…”

  申无忌大声道:“妹子,血报复可怪不得我们,是姓单的肇的始,启的端,他若不行逆反,背天道,我们的刀口子怎会总想朝他脖子上架?!”

  金申无痕道:“话这样说是不错,但溅血泼命的实质却不可否认,我们乃是不得不为之,只要还有一点别的办法,谁又愿意同室戈,自相施暴?”

  费云接口道:“老夫人,单慎独设若也能有老夫人这种想法,又何至于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灭绝天良的恶行来?!”

  无声的叹了口气,金申无痕没有回答,事情业已到了这步田地,除非以暴力与鲜血来冤冤相还,尚能有什么更为有力有效的方法?打叛的计划甫一萌芽,对方就该明白将不会是个好的收场.成功与否,结局总免不了是浸浮在血泊中的。

  这时,一架轻巧的软兜,由两个人抬着来到,软兜上,是气相当不错的展若尘。

  按住了待坐起见礼的展若尘,金申无痕为他引见了刑堂的这位首要;展若尘所受的创伤,比起他们三人来并不稍轻,但在外观上,他却显得颇为润朗逸,对照之下,

  费云他们就益发憔悴了。

  大家寒暄几句之后,展若尘的背部由人垫高了两只枕头,使他可以较为舒适的斜依着。金申无痕微笑老道:“刑堂的几位首要,全都险归来,紧接着的步骤,就是该决定一下,如何打回去重整基业的问题,若尘,把你请来,便是要听听你的意见与看法。”

  展若尘平静的道:“楼主可能已有腹案了?”

  金申无痕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想是早就想过,但不敢说周详细密,集思广益,大家都聚在一起商量商量,订下的计划才更为完美无懈。”

  展若尘道:“楼主,我认为大司律及二位护法的高见最为重要,请他们先说了,我再聊为续貂如何?”

  金申无痕道:“也好,费云,你就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再参酌参酌。”

  轻咳一声,费云低沉的道:“这个问题关系重大,我在避难期间,便曾一再思量过;老夫人,我们现存的实力不够强大,正面硬拼,难胜算,即使两败俱伤,与敌偕亡,也失去了我们复仇雪恨,重整基业的原意,惩叛歼逆之举,似以各个击破,迂回闪击方为上策!”

  金申无痕道:“我在基本上也是这种观念,我们的目的是收回我们已经失去的一切,予叛徒以严惩,因此我们就要像个赢家的样子,得在事后留下力量撑这个局面,如果到玉石俱焚,‘金家楼’砸扁招牌不说,获得渔人之利的就会是其他那干隔岸观火的混儿!”

  申无忌道:“原则是如此,但却该怎么个‘各个击破’‘迂回闪击’法?好歹得定下细节,大伙才能遵从,老费,你倒是摆出来听听。”

  费云严肃的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将我们现存的人手,按本身艺业的高下先做适当搭配,分批分时,掩入‘金家楼’之内,伏袭对方的硬把子,目标的选定要预为拟妥,一旦行动,不管什么武林道义,江湖规矩,狠杀快宰,一切以达成任务为主!”

  一拍手,申无忌道:“我举他娘双手赞成,这个法子好,和那干豺狼虎豹,不沾人的恶,啥他娘的臭规也不能谈,就像他们对付我们一样,冷子运刀便行!”

  易尔宽道:“大司律已经跟我说过这个法子,我也认为可行,再在行动时的进退掩护上深入设计一下,便极可能收到我们预期的效果!”

  沉片刻,金申无痕问展若尘:“你的看法呢?”

  展若尘安详的道:“费大司律所见极是,但动手袭杀的搭配必须要先抱定成仁的决定——这类任务,陷入敌围或冲突下去的可能很大,若然,则只有拼搏至死了!”

  费云双目冷芒闪闪,肃煞的道:“局势至此,在座诸君无不抱定必死决心,如若失手陷危,我相信没有人会苟且偷生!”

  淡淡一笑,展若尘道:“大司律说得不错,问题是代价不够,另外,附不附合原则——我们眼下人力单薄,设如目的乃是为了玉石俱焚,将来既便成事,又用什么来支撑‘金家楼’的根基?再说,以目前双方力量比较,一对一我们固是吃亏,二对一我们在比例上也不算占便宜,是而能将牺牲减至最低,收到最大的创敌功果,才是我们活用手段的要所在!”

  拱拱手,费云道:“展兄见教,果然超凡,这一点,我们确须细加研讨。”

  展若尘道:“大司律客谦了;大司律对于反击叛逆的行动方式我极为赞同,唯其地域及伏袭之手段似可稍做活用…我们可以在‘金家楼’外的任何地点歼杀敌人,也可以用任何方法袭敌人,但凡对我们有利的一切条件俱须列入考虑,而敌明我暗,目标的选择与下手的时地全都之在我;如此一来,将使他们疲于奔命,防不胜防,在眼前敌逆根基未稳之际,足可加以震撼,更一举摧其崩溃!”

  费云由衷的道:“好,展兄的法子好,确实较之费某高明得多…”

  申无忌哈哈笑道:“我说老弟,你还真是有些名堂呢,这么搞,不叫那些灰孙子呼天抢地才怪,娘的,我好像已经看到他们一个个在抱头鼠窜,溜地翻滚啦!”

  展若尘摇头道:“前辈,这只是我们考虑到的报复方法而已,单慎独城府极深,思维细密,我们能想到的,他不一定就想不到,因此,我判断他亦有了各种情况下的应对之策——”

  呆了呆,申无忌道:“那…那我们的计议岂不等于白搭!”

  笑笑,展若尘道:“不见得,前辈,运用之妙,存乎于心,我们原则既定,该要如何施展,就要看当时的形势。加以灵活变异——机运和时空的把握,却不是任何人可在事前能以揣测得准的!”

  金申无痕道:“若尘的话很有道理,你们大家认为如何?”

  申无忌抢着道:“再没有比他说的更完美的见解了,妹子,我看就照此行事吧!”

  费云也颌首道:“老夫人,展兄心思明,高瞻远瞩,正宜循其尊见而行。”

  金申无痕是一种宽慰又得意的表情——她没有看错人,她赏识的对象,果是出类拔萃,见地高远的杰士;慈祥的一笑,她道:“好的,原则上我们就这么定了,至于人手的搭配与出击的时机,我看今天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尚有人回来,我们得再等上几天。”

  费云忧虑的道:“老夫人,其余的弟兄,是否一定能回得来?”

  金申无痕苦笑道:“不敢说,但只要他们不曾漏,个人指定的避难匿藏处所,照理都该回得来才对!”

  一直甚少开口的“矮土地”翁有方,这时搭腔道:“只怕不甚可靠;老夫人,弟兄们安稳日子过久了,太平粮吃了这多年,平时几个相好的聚在一起,两杯老酒下肚,谁敢说他们不漏底?又有谁敢说漏底之后不听进敌逆的眼线耳中?这种情形之下,一旦事发,还会有他们的好运气?”

  金申无痕道:“我也想到了,如今这些人的安危,便全系在平素他们的口风上,我们又能有什么挽救法子?”

  “二判官”易尔宽道:“老夫人,无须担忧,说不定他们也像我们刑堂上下一样,个个守口如瓶,不曾漏底,刑堂所属,但凡活着的这不是回来了?”

  金申无痕沉沉的道:“刑堂司赏罚,维纪律,注重的就是遵谕令,从规矩,一干弟兄哪有你们这样的习惯同警觉?我也不敢往好处想,听天由命,且看他们的造化吧。”

  费云道:“是十卫中的人去接引他们了?”

  金中无痕道:“公孙向月、韩彪、平畏三个负接引之责,韩彪已经接了你们回来,公孙向月与平畏还没有消息,不过我想也该见好歹了…”

  一时之间,有股子沉重的气氛翳在与会者的心口上,到底还会有多少人回来呢?谁也不能肯定,谁也不敢往好处想,而金申无痕说得对,是好是歹,不用很久,便可分晓明见了。

  轻轻挥手,金申无痕又道:“散了吧,我想独自静一会;费云,你们三个这身伤,趁这几注意调理,好生养息,待到了时辰,还指望你们都能得出去!”

  费云道:“老夫人放心,我们包管派得上用场。”

  申无忌招呼着费云等三个人前去歇处,当展若尘的软兜再被抬起,在目光一瞥里,他发觉跌坐原处未动的申无痕竟已显得苍老了,眉宇角之间,隐含着那样灰涩悒郁,悒郁似更凝刻一道道清晰的皱纹里…

  中是没有月的,外却是拂晓的时分了。

  在一片暗蒙蒙的天光里“金家楼”的三当家“火印星君”潘得寿踽踽进入口,他形落寞,表情凄寒,见到金申无痕之后,激动得泪水盈眶,久久不能出声。

  金申无痕倒还平静,她强笑着道:“老三,把持着点,能活出来归队就好,见着你,我很感到安慰!”

  潘得寿抑制着腔调,噎窒的道:“楼主,你以为我也反?”

  金申无痕道:“不,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如果你也反了,则他们哗变时的那场热闹,你便不会不参加。”

  深深了口气,潘得寿道:“我很惭愧,当发生恁般重大变故之际,竟未能为楼主,为‘金家楼’尽上丝毫力量,在楼主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曾在楼主的身侧!”

  金申无痕缓缓的道:“那可是一场惨烈的厮杀,赤焰映着鲜血,白刃炫红了人眼,我们是在如此凄厉又悲愤的情景下撤出的,好漫长的一夜…”

  明白楼主并非只在做一次描述,而是含蕴着一个询问——潘得寿晦的道:“出事的晚上,单老二突然闯进我的住处.说是奉下楼主的密令赶回,并且间接转谕楼主指示,要我即刻赶往‘三仓埠’查明老四是否有暗中谋反情事,我当时十分吃惊,但单老二形严肃,言语急迫,我不疑有他,亦未想到面谒楼主亲做对证,便匆匆收拾,悄然上道——”

  金申无痕道:“难怪那天晚上一直没看见你——不过,你真相信老四会谋反?”

  潘得寿沙哑的道:“组合里这些日子来早已是风声鹤唳,疑云遍布,忠之间,扑朔离,一待有了线索,况且又是二当家的亲口指明,由不得我不信,既便心中存疑,总也得去探查个水落石出,我哪里会料想到这全是他们的毒诡谋?”

  金申无痕道:“单老二可要你处置老四?”

  潘得寿道:“他说过,如若查出老四确有不稳迹象,即可权宜处置,不必上复楼主,我当时就感到十分为难,老四是否真有叛意乃是另一回事,在权责与职掌上说,我实在不能擅加处置,一路思忖,我只有私下做了决定——”

  一扬眉,金申无痕道:“什么决定?”

  喉结移动了一下,潘得寿道:“我暗里定了主张——前去‘三仓埠’,若是查得老四忠耿如昔,自是万事皆休,否则,我也只能倾尽全力,将老四生擒回来,呈楼主发落,任怎么说,我也不便向老四下那毒手!”

  金申无痕道:“固然不错,但主要的,是你‘不忍’向老四下那毒手吧?”

  潘得寿有些窘迫的道:“楼主明鉴…”

  点点头,金申无痕道:“这也难怪,你与卓老四历来情感厚笃,亲同手足,又怎能忍心向他执法!何况这就是单老二毒计,意图使我们分化离心,自相残杀,如果你一时疏忽,误中其,才真个铸成大错了!”

  潘得寿忙道:“如此说来,楼主也知道老四并未与他们同合污,参与叛变!”

  金申无痕道:“至少,到目前为止,老四还没有这样的迹象或疑点出现。”

  潘得寿急切的道:“老四是忠贞的,是绝对拥戴楼主的,他一点也没有动摇.一点也没有变异,楼主,我可以用脑袋替他担保!”

  微微一笑,金申无痕道:“卓老四情耿介,为人豪,对忠义之道尤所遵崇,我也不相信他会参与逆之行,但是,你却又怎敢为他如此保证?你前面不是说过,疑云之下,忠业已难做判定了么?”

  咽了口唾沫,潘得寿尴尬的道:“我…呃,我曾经用我的方法对他做了考验,足可证明老四节未变,忠心如昔…”  wWW.eHeXs.cOm
上一章   霜月刀   下一章 ( → )
霜月刀是作者柳残阳所著的武侠小说,更多《霜月刀》章节请到颐和小说网免费全文在线阅读,界面干净,更新及时,欢迎阅读,颐和小说网致力于打造无弹窗的霜月刀免费下载阅读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