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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野媚乡舂  作者:前尘幻事 书号:34858  时间:2017/7/21  字数: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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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绝顶

  在罗姐看来,狄小有些与众不同,她好像有些慢慢喜欢他了,但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为了替人办事而来、她说:“狄老师,夜很深了了你困吗”

  狄小听得出来,靓靓准备告辞了,他暗想:“夜确实很深了,但不知道靓靓在哪里就寝。”他问:“你今晚在哪里休息”

  罗姐听狄小如此问,才记起自己睡的地方还没有着落,不有些担心起来。她说:“哎呀!完蛋了,我还没有找到下榻之处,光顾着说话了,以为学校里有地方住。”罗姐显得束手无策的样子。

  “是吗是我的过错,你是客人,我本该早就安排好了,也许你是女客人,我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随便安排你的生活,这下好了,夜深人静,你去哪里”狄小自责地说着。

  “没关系,如果狄老师不介意的话,我们畅谈一宵吧!”罗姐略作思索,两眼看着狄小说。

  “这也好,你没地方睡,我作为主人当然也不敢上睡,那岂不是罪上加罪好吧!我们一起送走月亮,接太阳。”狄小说。

  罗姐说:“狄老师知识渊博,能与你谈一夜话,可胜读十年书。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狄小哈哈大笑起来,又转向窗说:“想不到你给我戴这样的高帽,我可担当不起,会让你失望的。”

  “狄老师,这不是我的恭维的话,我总觉得自己很喜欢和你交谈,你不仅仅是个小学老师,我在你身上可以看到一种特殊的文化素质,感情内涵。你想想,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从远方而来的姑娘能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夜未眠地畅谈人生,探讨感情,感受生活吧!最起码的是你会得到的信任,你说呢狄老师。”罗姐真诚地说着。

  狄小很激动,罗姐的这几句话多少能让狄小感到自己还保持着一定的男魁力。他相信靓靓的话,不由得自豪地说:“那就谢谢你的赞美了,同样,我能和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谈心,不但不会困,反而感到夜是那么地短,倒真希望月亮停住脚步,太阳爬不起来。”

  “是吗”罗姐含情地望着狄小,一种异样暖敲动了她的心,她渐渐地向狄小走近…

  月亮在云层后面出脸儿,泻下了银白色的亮光,好像一支浪漫曲飘进所有的窗口。狄小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他顺手关掉了电灯,宿舍里立即呈现一片灰白色的月光。狄小和罗姐同时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之中。

  祁美竹痛苦难忍。她的双眼已经红肿了,眼前一片模糊,天地好像即将倒塌,冷冷地清辉透着苍白的脸容。祁仿由于惊怯而不断地哭泣,哭声在寂静的夜中扩散开去,显得十分的凄凉。祁美竹又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裆村庄里传出了犬吠声,有犬吠的地方一定有来住的人。在祁美竹的前方,有一个人影正亮着一把没有什么电力的昏暗的小电筒,面向祁美竹走来。拿手电筒的人见有孩子哭声,老远就喊了过来:“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里哭”

  祁美竹见状赶紧回应了过去:“是我,我是美竹啊”

  拿手电筒的人已经走近了祁美竹的跟前,她原来是裆村的四大婆婆之一邋遢婆。

  邋遢婆最近很少抛头面,她仍然衣衫褴褛。这几乎成为一个习惯,整天纷飞,足污泥。在她的家中你仿佛疑心是到了垃圾场。这与其说是她的家,倒不如说是一个狗窝,一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里面堆了一张破旧的木,厨灶和七糟的杂物。房间脏得让人不敢呼吸。

  她一天只煮一顿饭,然后分成三餐不断地热着吃,她惟一引以自豪的一件最宝贵东西,就是她手中的手电筒,这把手电筒是八年前她在村委会门口检的。一直用到现在,没有这只手电筒,她是无法生活的。

  每隔两三天,她都要在晚上亮着手电筒出去,去裆村的各个粪坑里寻找人家白天刚扔掉的死、死兔、死鸭。在粪坑里见有刚死掉的、鸭、兔或者其它家禽,她就小心翼翼地将其捞上来、洗干净,用热水淋着,然后去,再挖掉腹中的东西,再砍掉头和两肢,把身子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用盐巴淹着,随时可以拿去一两块或煮或蒸着吃,其味道也相当地不错。

  邋遢婆长年累月都是这样吃着,据说是从五九、六一闹饥荒的时候,邋遢婆饿得饥肠干瘪的,之无奈,就偷偷地到粪坑里捞死死鸭死兔吃,邋遢婆由此而得名。

  今晚,邋遢婆亮着手电筒又去粪坑里找猎物。今天白天,邋遢婆看见有一个人把一只好大的死往学校的厕所里扔,邋遢婆记着今晚一定来捞,这时她就是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她怕被人看见,虽然裆村人人皆知邋遢婆常常干这种行为,但邋遢婆还是很爱面子,不愿意被人当面看见,她却偏偏遇到祁美竹母子俩。

  略作迟疑,邋遢婆说:“哦!是村长的闺女呀!这么晚了去哪里孩子饿了吧!不要哭了。美竹,你怎么了,眼睛也红肿着,也哭过有什么想不开的,别想不开,什么事能和邋遢婆说吗”邋遢婆改不掉她的德,仍然像往常那样叨叨个没完没了。

  祁美竹有些厌烦邋遢婆的呼呼叨叨,但她又不敢怠慢邋遢婆,祁美竹苦笑地说:“没事,我刚从学校回来,孩子可能饿了,着要回家就哭了。”

  邋遢婆点点头说:“你这么晚从学校回去,最近和狄小又讲和啦”邋遢婆知道祁美竹和狄小有一段恋情,但她不知道祁仿也是狄小生的。不然她早就议论了。

  祁美竹再次打量一下邋遢婆,见她这样打扮,又拿着手电筒,心想一定又去粪坑里捞死死鸭死兔什么的吃。祁美竹为了擞开话题,转移邋遢婆的注意力,便高声说:“邋遢婆,你今晚又是去粪坑里捞死、死鸭、死兔吧!”

  “不是,不是,我随便走走,顺便到学校转悠转悠。”邋遢婆怕人讲这些不光彩的事,她回避着这个话题,心里想村长的闺女这样不留面子地讲。也不怕我邋遢婆生气。

  祁美竹脑子一动,心想:现在学校里的狄小和那个陌生女郎不知在干什么勾当,一定正情义绵绵地相拥在一起,自己又不敢看,何不叫邋遢婆到学校里干扰他们,让他们也不安逸,这样一想,祁美竹便转了语气,说:“邋遢婆,对不起阿!我是随便说说,不要介意呵!我讲话有失分寸,大人不计小人过呵!”

  邋遢婆可从来没有听人这样敬重过自己,今听了祁美竹的话,心中大喜,一下觉得自己的形象显得高大起来,美滋滋地说:“我会原谅你的,以后不说就好了,我邋遢婆是好说话的。”

  祁美竹趁热打铁地说:“邋遢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学校里,狄小正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干不光彩的事。我以前曾和狄老师有一段恋情,总感到他很欺人,现在又移情别恋了。那个陌生的女郎不知是来自于何处,在我们裆村搞,有损我们乡村的风气,你去看一看,凿穿他们的把戏,也算是为裆村做一件好事。”祁美竹绘声绘地渲染一番,把邋遢婆说得目瞪口呆,几乎怒冲冠了。

  裆村的“四大婆”历来就是爱管闲事,她们各有各的人生经历,不同的性格和生活,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爱管闲事。此时,邋遢婆听祁美竹这么一说,向学校的方向望了一眼,说:“这还得了学校是育人的地方,怎能是情人幽会的场所,狄老师也真是绝顶女朋友不眨眼的,如闪电一般一个一个地玩。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祁美竹点点头,她的眼前出现了狄小被人揭穿丑行的狼狈相,和那个陌生人的慌乱神色,她不脸色释然了,一层快乐神色升上眉梢,一种报复的足索绕在她的心间。她目送着遏婆向学校走去。

  邋遢婆不断地回头说:“美竹,你们回去吧!小孩正饿着。”

  邋遢婆说着已经来到学校门口。在邋遢婆心中,她其实还想着学校厕所里的那只肥死。她想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把那只死捞上来带回家。不过她还是要先去看一看狄老师正和什么样的女子纠不休。

  邋遢婆总认为,男女生关系都是女孩子吃亏的,她自己有切身的经历。二十五年前,她如果不是属于那种桀骜不驯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少女,也不致于落到今天这样地步。她永远不会忘记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雷雨恣肆的夜晚。她扔下刚刚叭叭坠地的婴儿,独自跑到太极镇来,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无颜去见父母、兄弟、姐妹。今天想来心中仍有余悸。  wWW.e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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