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公子倾城》章节请到颐和小说网免费全文在线阅读
颐和小说网
颐和小说网 都市小说 乡村小说 玄幻小说 竞技小说 架空小说 耽美小说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精彩名著 历史小说 科幻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军事小说 穿越小说 推理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好看的小说 慈母憨儿 猎艳江湖 公媳堕落 蕩妇日常 病后奇遇 家族美妇 塾女情缘 我与母亲 校长妈妈 母女狩猎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颐和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公子倾城  作者:白螺 书号:21859  时间:2017/6/15  字数:11824 
上一章   第二章    下一章 ( → )
菊残如黄,韶光如梭。

  "怎么也没想到,到了邑国之后还要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贾钰叹气,"秦名,你说我惨不惨?"可怜兮兮地摸摸生了冻疮的鼻子,她缩了缩脖子,"寒风冻死我!"

  没有回答。

  "好可怜的秦名,秦星堡的梅花一定开的更盛,可惜他不知道回家去看看。"咕咕哝哝了一大堆,才想起秦名早已被她遣走了,怎么忘了?哎,一到冬天,她就像进入半冬眠状态的大狗熊,连记都差多了。

  拍拍身上的雪,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脚下刚才所蹲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大雪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呢?"望望白茫茫的天,雪停了,却没有阳光,看不出是哪时哪刻。

  "好累!"捶捶,她朝不远处一个小亭走去,趴在石桌上,对着几株梅看了一个晚上,花是赏心悦目,可现在她的上眼皮就像挂了一个大石磨,不停地往下耷拉。

  一股清幽冷洌的花香缭绕鼻端。贪婪地鼻子,多两下,好香!抬眼看去,是几只带雪的腊梅盛开在眼前。娇的花瓣上一些结冰的雪晶莹剔透,开始凝成细小的球状,熠熠地闪着细碎的光。

  她集中两眼焦距,看清楚离她鼻尖最近的一朵花,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就要去花瓣上的雪。

  "哎,别吃雪啊!"富有磁的声音透着笑。眼前的花也迅速移开,簌簌声厚,几片花瓣拌着几点雪震落在青绿的石桌上。

  伸出食指点了点开始融化的雪,冰一冰因酣眠而发烫的脸,方才欠身:"皇上。"

  "你没去上早朝。"隔着花,郓怙也趴到了桌上。

  "我迷路了。"鼻子,真的好香!懒得动手,她张口咬住花枝,把花往自己这边移近些,眯起眼,往那个粉的花骨朵咬去…

  "哎,别吃花,有的有毒的!"郓怙忙出手阻止,"哎哟…"

  "皇上?"她张开眼,讶异的望着含笑的郓怙,她咬的是…

  "你没吃早餐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柔软的,指腹传来的那种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不由得摇了一下。

  狠狠的咬了一口,看他陡然一震回手指,她坐直身子:"皇上!您失态了。"

  "是你先失态的。"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难道不知道,她刚才那样咬住他的指尖轻是多大的挑逗!

  望望刺猬一样警觉的贾钰,他又微笑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示意宫女摆上几样点心,他检起一个想喂她。

  "皇上。"她出声制止。

  "在这儿呆多久了?"糕点擦过她的嘴落在她的手里,上沾了少许洁白的粉末。

  "不清楚。"她自己再吃一个,"昨晚睡不着,无处可去就到了这儿,见皇上园中寒梅开放,臣停下赏玩,而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刚才下了场小雪,你一直在?"他不可思议的望着食大开的她。

  "嗯。"她嘴,"下雪了,很冷,不想动,看花的时候又打了一会盹,之前还有秦名陪我。"她继续同另一盆不知名的糕点奋战。

  "你呀!"他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叹息,"什么时候你冻死在朕这御花园里也没人知道。"

  "没事做啊!"吃的差不多了。

  "是你敷衍了事。"学士府最早完成工作的是她,最早溜回自己府上的也是她,最会在外游游朋结友的还是她。

  "不想做那些事。"吃了。

  "嫌弃大学士头衔?"高官厚禄工作又少,她这个米虫还不满意?

  "是啊!"她举起一块小点心,"皇上不尝尝?很甜的。"她好心提醒,不吃她就要开始浪费了。

  他摇摇头,对她的坦然他无话可说。

  "那我也不吃了,"说的好象是为他才不吃的。她捡起一个梅花的点心抛来抛去的玩,冬天不能带扇子,平把玩的那块玉今没带在身上,"皇上,在屺国我是太子太傅兼内阁大学士。现在呢?只剩下大学士了。"她没上没下的埋怨。

  "等我有太子后再说吧!"他拿她没辙的叹口气,"你的虚荣心还不是普通的强!"

  "皇上多封点也没关系吧!"她哀怨地,也像摸像样地叹口气。

  "你不怕遭人嫉妒?"

  "他们不敢。"

  他不由撇嘴,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封你为贵妃如何?"

  她危险地眯起眼:"皇上自重。"

  郓怙一笑,引开话题:"屺主对你不错,为何离开?"

  "是你郓怙以一城换的,我只是一个小小太傅,不敢不从。"以她对他的了解,叫一次皇上的名字应该没有关系。

  "没别人的时候叫无妨,但别得寸进尺。"看出她打的如意算盘,"说实话!为何离开屺国?"他知道她离开屺国的原因,但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从她到邑国后,他忙于国家大事,而她则像闲云野鹤一般四处游到处逍遥。召见过她几次,但他总觉得她似乎懒于同他推心置腹的谈话。而且,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朝中官员的家她到是时时去光顾。迄今为止,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几乎全被她騒扰过了,大部分稀有之物已落入她的囊中,另一部分正在她的垂涎之中。而她却偏偏不向他这个皇上要。一肚子的锦囊妙计不拿出来治国,却用来帮朝中那些犯错的人逃脱罪责或是与他们打赌,真是…让他无话可说。以她喜新厌旧的程度,他敢肯定:她巧取豪夺只为了看那些官员忍痛割爱的脸色!在邑国同在屺国一样,真不知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虽然清楚她的想法,但对她的生活方式他仍是不敢苟同。她决不会就此女扮男装在朝为官混一辈子!但是,他也决不会让她离开。

  "以财者,财尽而绝。以者,衰而爱渝。皇上,屺主宠我非为我才智过人,只贪图我的容颜而已。譬如一人见惯了丹粉脸阿谀奉承,突然有一个有独特的外貌且又时时顶撞他的人,他就会格外有兴趣。这同吃惯了口味温和的清粥小菜,忽然来一个麻辣锅是一样的。皇上不会不明白。"她在落糖粉的桌上划来划去。

  "那也亏你运用得当,才能让屺主那样宠你,任你戏耍。"他又叹口气,真是自

  "皇上是在讽刺为臣吗?"

  "不,只是你到邑国一直蛰伏,没有多大作为。"他指出,而且也懒于试探她了,他情愿像屺主那样被她捉弄,"当朕到颖州,刻意隐藏行踪,你仍能查出可见多少也是费了一番工夫吧!你事事为屺主,如今为何不如此为朕?"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话里是酸意,他义正辞严地质问她。

  "当之宴是臣为自己排演的一场戏,只是戏未开始臣便放弃了。"屺主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郓怙一出现时她便知输了。

  "当你下的是两手棋吧!皑助屺主是辅,为自己探朕才是真吧!"

  "是啊,"否则的话,那将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她吹掉手上的糖粉,"皇上英明。"

  郓怙轻笑,想起王曾之事:"当你为何三番两次惹怒王将军?听说他与你同为柳州人氏?"

  她冷哼一声。

  "真的不想为邑国做事?"他明知故问。当就看出她无意官场,只不过没有去意罢了。

  "皇上以一城换为臣,醉翁之意恐不在酒吧!"她趴在桌上,好冷!说话好累!"皇上看重为臣是假,引天下谋士是真吧!如此一来,臣也无需多做事,臣呆在邑国便是为皇上立功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郓怙莞尔。

  "皇上为何不说'知我者,莫若贾大学士'呢?"她眼馋地望着皇上身上名贵的紫貂披风,"皇上,为臣可有幸沾点皇上的恩泽呢?"鼻子冻的好痛。

  "靠过来吧!"他轻笑,看来他的衣服比他更吸引她。

  "恭喜皇上,听说在后郧力主改革的宁大夫现在也遭排挤,正投奔邑国。如此一来,后郧朝中实力必将下降,如今四海已没有哪国可令皇上担忧的了。可喜可贺啊!这功劳皇上也算我一份吧!"她把鼻子焐在她的袖口,在柔软的皮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来蹭去,"毕竟悠州只是弹丸小地,形如肋,皇上以之换为臣也不吃亏吧!"

  "你的每句话,朕都可以将你定罪!"他笑说。

  "皇上不会。"

  "噢?愿闻其详!"

  "皇上知为臣甚深,必然明白为臣绝无存心忤逆之意,只是心使然。"

  "可朕不认为你也了解朕。"

  "皇上此话怎讲?"干脆把脸也贴在茸茸的袖口,暖洋洋的感觉让她想睡。

  "朕待你如何?"

  "很好啊!臣要什么皇上都能让臣足,现在臣已是无无求了。"从这个角度看皇上真的很帅,睫长长的。

  "无无求?"他哭笑不得,"安王昨对朕说你看上了他的'球珠双凤砚'。"

  "他向皇上您哭穷!"她马上抬起头来。她还没想好怎样让他送给她呢!他敢…

  "他求朕告诉你一声,别的任你挑,千万别打他这方砚的主意!"想起昨天安王那种脸色他就要笑,"连朕都觉得他可怜了。"也只有她才能把安王治成这样。

  "真是小气。"她重重地趴回皇上的袖口,下巴顶在衣服上,"总有一天他会亲手送给我的。"

  "现在朝中没有一个大臣敢当众赏玩心爱之物的。"他摇头。

  没有回音,低头看看,她已经睡着了。

  拍拍她的脸,她不甘愿地睁开眼:"皇上干吗?"

  "陪朕说话,"以后恐怕她又懒得同他说这么多了。

  "哦。"她应一声。

  "朕待你不薄,可你为何每次都在敷衍朕呢?"

  "皇上错怪为臣了。皇上反正知道为臣心里在想什么,何必一定要为臣说呢。"

  "不了解你的人,你不屑解释;知你的人,你又懒于启口。你…"她竟然又阖上眼了。

  "皇上继续说啊!"她说话。

  "真的想睡了?"那他就不打搅了。

  "不是,皇上说吧,听皇上说话比较舒服,"皇上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只是睁眼太累了。"

  "真是的。"他摇头,他又不是讲故事哄小孩睡觉。

  "皇上觉得臣哪里瞒您?"她闭着眼,左手有意无意的挥开皇上伸过来的魔手。

  "很多,"他扣住她的手腕,"比如说,你没有承认你是女的。"他看她的手腕。

  "皇上为何执意认为臣是女儿身,"她反手捏皇上的大手,仍没睁开眼,"屺国科举制度严格,女人不可能进得了考场。再说,朝中为官四年了,连屺主也没怀疑。"她似乎并不担心。

  "他们不能想象一个女人能如此嚣张,且把他们耍的很惨。"从她到邑国之后,每与他议事的大臣总有几个是哭丧着脸的。

  "因为我本来便是男儿身,他们为何怀疑?"

  "是他们不敢怀疑,"怀疑他们败在女人手里,"他们在自欺欺人,"他重新扣住她的手。

  "皇上自己在自欺欺人罢。"算了,皇上的手又大又干燥又温暖,让她沾点热量应该没问题。好想睡!不理皇上了,倒头梦周公去也!

  郓怙轻轻一笑,开始细细把玩她的手,嘴角向上拉成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弧度。

  "皇上!"她倒一口气,睁大了眼睛。他在吻她的手心!

  "你终于睁开眼了,贾大学士。"他浅笑,"想知道我为什么'自欺欺人'吗?"

  "为什么?"收回自己的手,她感到安全多了。该死的,秦名居然说郓怙的笑和她很像,她有像她现在那样诡异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红酥手!"他用花枝轻点她的手心。

  一阵疾风掠过,人已到了另一个位置。

  郓怙含笑望着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的贾钰:"贾学士好身手!"

  "皇上失态了!"该死,他刚才想揽她的

  他并没有再动手:"贾学士身材甚好!"

  "皇上似乎没有夸过为臣的诗才。"确定他不会动手动脚,她开始讥讽,"还是皇上认为一个人的体态比才华更重要?"

  "贾学士的诗已有众人赞赏。"他轻抚袖口的软,尚有她的余温,"而对于贾学士的身形,我想,并没有人注意到贾学士的柳吧!"虽然裹了许多衣服,但窈窕的体态细观还是看的出的。

  "皇上就是因为这而认定臣是女儿身?"

  "自然还有,贾大学士冰肌玉肤,面如敷粉,若施丹。再秀美的男人,弱冠之后,身形便会变的宽阔,骨胳大,皮肤也会变的糙,绝不会像你那样有凝脂般的肌肤。"

  "皇上过奖了。"贾钰作揖,"恕臣直言,臣观美女无数,依为臣之见,皇上看人还是有偏差。"

  "说。"她为何那样镇定自若?

  "依皇上所言,那为臣也算美女一名。可美人哪有像为臣这样身形平板?难道皇上三宫六院中各嫔妃皆是如此?"

  "大…大胆!"她竟然示意他看她的部!而且还毫无羞之态,真…真不像女人!难道她真以为她是男人!

  "为臣不敢。"跟他说话真的有点危险。但她自信自己掩饰得当,部扁平,即使刮大风也看不出。

  抬眼对上皇上又疑又气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很抱歉让皇上失望了!如若当皇上是因怀疑为臣为女儿身而以城相换的话,那我想朝中官员及其门下谋士食客恐都会人心动吧!"

  "你在威胁朕?"这个小妖女!有一天他一定要狠狠地吻她,吻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忠言逆耳。"脸上人的微笑,她可是好意劝戒。

  "贾学士好忠心!"可恶的女人!笑的那么得意!居然,跟他计得逞时笑得一模一样!

  〈二〉

  月上树梢。

  "雪冷松边树,月寒湖上村,飘渺梨花入梦云…秦名,你在听吗?"洁白地雪地上,两个孤傲的身影被一钩残月拉的长长的,从雪地的这边映到那边。

  "主人。"

  "你今天心神不定!"她毫不留情地指出。真是稀奇!木头也会心神不定。她望望秦名,"怎么啦?莫不是我这个主人太待你了?"

  "主人误会了。"你每天都在待我!整天像个媒婆一样把东家西家的小姐拉来给他看,好象巴不得把他甩掉。

  "我听说秦星堡少堡主的师妹今早千里迢迢来寻她的师兄,可有此事?"

  "是。"

  "你把她哭了?"她威严地瞪着他。

  "没…没。"她问的是什么话!

  "人家小师妹辛辛苦苦来到这里,你为何打发她走?"好可怜!爱上这样一个木头似的师哥。听说秦名的师妹国天香,是秦州第一大美人!居然就这样打发走,连看也不给她看,小气!真是可惜!早知道这样,早上就不该跟郓怙说那么多话。害她错过一场好戏!

  "主人不必多问。"是府里哪个多嘴的向她告的密?

  "噢。"她乖乖应了一声。明去找他师妹!教她投怀送抱去勾引他,看秦名怎么应付!

  原以为她会八婆的追问,结果她反而那么听话。"主人!"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老天!她千万别多管闲事!他不要她手啊!

  "怎么啦?"声音格外温柔。

  "没事。"完了!冷汗直冒。

  "秦名啊…"她拉拉他的衣角。

  "主人有何吩咐?"

  "把你的外套下来好不好?"

  "主人?"青天白之下,她要他衣服?

  "你呀!"天很冷哪,他知不知道。

  "主人需要添衣,在下可以回府去拿。"死也不要在她面前。主人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严厉的声音。

  "是。"那他岂不要冻死!真是自私啊!

  秉在秦名的外套里,暖是暖了些,但总觉得有一股阴冷的血腥味。走江湖的人都是如此吗?她身上该没有那种味道吧!她现在只是捉弄人而已,又没有在杀人了。

  "秦名。"她装可怜,"我是不是一个比较可爱的女人啊!"秦名是唯一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鼻子,她想起了郓怙的那件披风。紫貂的就不同。而且郓怙身上也没有那种阴冷的气息,是一股淡淡的阳光般的气息。不知道他在江湖上行走时是不是也是这股味道?她胡思想着。

  "比较可爱?"他啼笑皆非。那样恶毒的女人叫"可爱"?那他的小师妹早就是可爱到成仙成佛了,说她是魔鬼还差不多!

  "是啊!我又称不上漂亮,真要换回女装的话,我只能算中上之姿。"作为一个男人她当然是漂亮了。

  没有听到回答。

  "秦名。"

  "在。"

  "怎么不说了?"

  "我无话可说。"她今晚怎么了?

  "算了。"她叹口气,"秦名,在你发觉我是女儿身之前,你真的没怀疑过我的身份吗?"为什么郓怙一口咬定她是女的呢?

  "怀疑过,但很快又打消了。"

  "为什么?"

  "第一,主人的为人处事不象女子所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豪饮又到处看美貌女子的,"其二,江湖凶险,主人真是女子,不会没人知道,但我打探过,江湖上从没有过这种风声,"也许别人也打探过吧!"其三,也许就是主人武艺高强没人能近身,并且掩饰得当吧!"他叹口气,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一样不要命地把束得那么紧!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当若不是她被魔教追杀受伤昏,恐怕他跟她十年都不知道自己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对呀!"那为什么郓怙那样肯定?难道两个相似的人除了知"音"外还会知"体"?不可能吧!

  她拉过秦名的手摸摸自己的嘴

  "主人,你在干什么?"他吓一大跳,连忙收回手。为什么他有被騒扰的感觉?她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有,没有那种感觉!不理会受惊的秦名,她自己摸着上思索着,为什么皇上那样抚摩她的时她会有发麻的感觉呢?

  "秦名,你有什么感觉没有?"她命令式地问道。皇上也应该有感觉的。

  "没,没有。"他能说他感觉非常危险恐怖得全身皮疙瘩起了一大堆,心中惴惴不安惟恐她又想出新办法来整他吗?当然不能!那样他会死得很惨!

  "嗯?"她威严地瞪他。

  木头摆出一副怕怕的"饶了我"的表情。

  "算了。"她转过身,"秦名,你今晚就在我隔壁房间睡吧!"郓怙的武功恐怕在她之上。

  "是,"今晚有高手来吗?""主人不休息?"

  "走吧走吧!回家去也!"本想在外面呆一夜的,可还是太想念被窝。郓怙为什么不出征呢?在屺国听说他老是亲自带兵的,他待在邑国老是扰她的生活。

  "既来之则安之。秦名啊,有轻微打斗声你不用进来了。我开门时你再进来…啊…好困啊!"她罗罗嗦嗦的嘱咐。为什么她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呢?

  银钩般的月亮已挂在中天了,皎洁的月光,照着两个心神不定的人,拖出两个长长的影子。

  〈三〉

  暖炉的幽香回在房内,黑暗中袅袅不绝。也许是因为燃得比较久的缘故,房间内微微有些热。偶尔从门里吹进来的风,把纱帐吹得轻轻飘起来。给暖烘烘的脸颊带来一丝丝凉意。让人感觉这夜像是一块放入暖炉的冰,在夜里静静地融化。

  贾钰把被子盖道鼻子上,只出一双妩媚的丹凤眼,眼睁着,在黑暗中眨巴眨巴。

  皇上真的会来吗?竖起耳朵留心听外面,却听到远远的打更梆子声,已是二更天了。

  看皇上今的神色应是会来的。只是,皇上会不会已揣测出她的心思呢?是她太多疑了吗?

  算了,不等了,反正有秦名在呢!退出江湖后,警惕也差了很多,最近真是懒得不象话。

  说是不等了,但脑袋还是停不主胡思想:咦,皇上明不是要出征吗不知道任命谁为先锋。都怪自己今天没上早朝,不过也好,这样自己就不会被皇上盯上了。六国之内,气候最好的就属邑国了,真要让她在这个时候去后郧,那她肯定受不了。

  空气中充斥着甜甜的酣眠的气息。

  一抹黑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房内。门没开,窗没动,看不清是从何处进来地。透过窗,雪光和月光混在一起,像牛一样,淡淡地撒在房内。几个稀有的瓷器或蹲或站、高高低低地,有的靠在书桌上,有的临近边,有的躲在书架边,月光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认出边的那个长颈凸瓶正是他赐给九王爷的福泰双龙花瓶,他不由得摇摇头,她连九王爷家都光顾过了。

  望望里像茧子一样缩成一团的被子,可以想见里面的人睡姿是如何之差。上前一步,开纱帐,他决定醒里面的人儿。

  手刚碰到纱帐,只见窗帘一动,一道寒光近他的颈项:"私闯民宅,该当何罪!"一个刻意低的声音。

  "贾钰,别这样。"他笑着拨开刀尖。转身时,却觉薄薄的刀刃又底在他的间。

  "干涉本人私事者,死!"

  "你一定要这样接我吗?宝贝儿?"含着笑意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佳人,老甜,她真是美得人。虽是服饰齐整仍是男装打扮,但一张脸却是清秀得连黑夜也遮盖不住的,刀的寒光,投到她的眼中,又折到他的瞳孔中。紧抿的红,在夜的黑纱的动下,耀出魅惑人的炫目,引发他的干渴。

  "夜闯贾府,这可不是一国之主所为!"收起匕首,贾钰转身退到窗口,避开因他的靠近而形成的人的张力。

  "的确不是国君所为!"郓怙轻笑,"可为了不让贾大学士等到望眼穿仍不见心上人的影子,我只有委屈一下了!"话音里却没有一点委屈的意思,他朝贾钰走近一步。

  冰冷的匕首马上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咽喉:"皇上自重!"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该死的女人!她在故意与他保持距离!

  "不错。"

  "无理取闹!"他挥开匕首,"就因为我看穿了你的想法所以你这样对我!"

  "不错。"她就是不喜欢他连她的多疑都猜得到。

  "你不是一直在寻寻觅觅找一个知你的人吗?"他倏地出手,打掉她手中的匕首,但寒冰一样的匕首尚未落地,就被她飞起一脚,仍落入她的手中。

  "放肆!"他不她手中总是拿着匕首对他,"别我出手!"

  "臣在你吗?皇上。"她把匕首靠近他的脸,让刀反的光照亮他的黑眸,看不清他的脸色让她心神不安,他刚才出手好快,快得在她的反应限度之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早就明白,但刚才的一瞬间已让她知道他的武功远远超出她之上,这一事实让一向自信自傲的她心中警铃大作。

  幽蓝的刀光照着一张发怒的俊脸。她在挑衅!明知他不会动手,她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了吗?该死!他宁愿她还像早上那样如只贪睡的小猫一样偎在他的袖口!

  "你对朕有什么不?"上她挑衅的目光,他近她,"从到邑国后,我对你推心置腹,而你呢?"

  "真是容易发怒啊!皇上。"她把匕首抛给他,适可而止就好,真正惹怒他对她没好处,"漂亮吗?"她示意他看她的匕首。

  "很好!"想兜圈子,他奉陪,"的确很精致。"匕首柄上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珍珠,各的光在刀身的寒光掩映下,的确是灿烂夺目。注意到刀柄末梢一颗红宝石泽稍微黯淡,他把刀掉了个头,手指捏着刀刃,刀柄朝外。

  "把刀给我!"

  他乖乖地把刀扔给她。

  她没有接,刀像箭一般冲向她的脸,却在离她十公分左右时十分驯服地绕了个圈,随后,一道眩目的红光一闪,十银针齐刷刷地朝他的左飞来,他急忙避开,随着极轻微的"叭叭"声,针全扎到了屏风上。针上闪烁着白色的粉末状的磷光。显然是有刷毒。

  匕首已稳稳地落在贾钰手中。

  "皇上现在看这把刀如何?"

  屏上的针发出阴冷的光。一股寒意从针身蔓延开来。

  "一股夺人心魄的美。"

  "实话?"

  他微微一笑:"无论怎样的美,在了解她的阴险毒辣之后,惑人的面纱就会揭开,纵使是倾城之貌,也会变得丑陋不堪。"

  "不错。"她有些黯然地收起匕首。

  屏风上的银针仍在。微弱的磷光下,仍可看出屏上画的是"江州八图",十枚银针全扎在正中一个美人的心口。

  "傻瓜,"他走近她,语气中全是包含爱意的宠溺,"人和物品是不同的。"如果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今晚就不用来了,"了解一个物品的丑陋之处,这物品就成了一样武器,一件趁手的工具,这些只是利用!"

  "而过于了解一个人之后,对于她的丑陋,就会避而远之,假如你不想加以利用的话。"她接口。

  "不,有人会试图加以改造。"他微笑。

  "我不想被改造。"

  "没有人会干涉你的生活,"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人同物品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她无语,好累!最近她真的很容易累。

  "你一直想找知音人,但你又小气得不愿让他了解你…"他会不清楚她的想法吗?

  "我没有很小气!"她随口否认。

  "好啊!那你就大方点让我抱你一下,好歹我明天就要出征了,今晚也来看你!"看出她又倦怠之意,他的语气略显温和。

  "你不来也可以啊!"那样你回来的日子就会很惨!罢才胡思想时她早已打定了主意:来,试探他的武功;不来,回朝后报复!害她一夜没睡。

  "有人认为不可以。"他蹙眉,因她躲开他的搂抱,"你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她随口应道,为什么郓怙不像秦名那样没有危险呢?她要的是一个朋友似的,淡如水的知音人,却不是像郓怙一样,在他近时她会害怕,在他发怒时她会心跳的知音。

  "你又在敷衍我!"明显地看出她眼中在想别的,他的语气稍有愠意。该死的女人!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她还不了解吗?

  "我没有。"那样真的好累,每天对着他都要紧张,这对于经常懒于思考的她并不合适。

  看着她明显失神的眼,和她有一层隔膜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你这个懦夫!"他低吼一声,狠狠地吻上她。

  "放…开!"他的舌趁她发声的时候溜进了她的口中,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蛮横霸道地吻她。

  "唔…"她抗议地叫出声,全身都被牵制住的感觉让她不能施展武功。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郓怙,你放开我!"她愤怒地命令,却感到自己被更紧地揽住,被布条住的部紧紧贴在他的膛,紧道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吻却开始变得温柔,似乎在哄着她,安抚她。但两条钢铁似的手臂却仍然紧箍住她。

  老天!她不要这样的温柔!她的意识开始混乱,她是懒于思考,但不是这个时候,此时,她需要完全的清醒,她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开!她快要闷死了!他为什么就不会闷?她不能晕!真要晕头转向了,那她离了他的钳制也难以稳住自己。

  "别老是在想,宝贝。"他轻轻地松开一点,看她马上大口大口地气。这个小女人!恐怕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叛变的。他那样热切地吻她,她都要七八糟地想一大堆。

  "宝贝儿,你的意志还真是坚强!"他微笑着,薄轻轻地擦过她红肿的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更深的渴望,"叫我,贾钰,像我叫你那样叫我!"沙哑的声音透着惑。

  她狠狠地咬上他的,一股血腥的味道马上在她口中蔓延。她不要被他惑!

  "很好!"他盯着逃离他的贾钰,手往上一擦,粘稠的体沿食指缓缓下。轻轻地掉指上的血,他望着站在他对面已离他控制的贾钰,"真是暴啊!女人。"他一词一句地说,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她颤抖了一下。

  我不会饶过你的,贾钰!  wWW.ehEXs.cOm
上一章   公子倾城   下一章 ( → )
公子倾城是作者白螺所著的言情小说,更多《公子倾城》章节请到颐和小说网免费全文在线阅读,界面干净,更新及时,欢迎阅读,颐和小说网致力于打造无弹窗的公子倾城免费下载阅读网站。